
他都只是拿着绵薄的薪水,在秦山做护林员。小小的砖瓦房,收拾得很干净,养了几条德牧,
每天带着我从这座山头巡到那座山头。我感觉自己像个山大王。
我这话告诉告诉程南野的时候,他只是笑着帮我理着鬓角的碎发:“嗯,你是山大王。
”我连忙打开手机前置镜头看。那一块没盖住,头发已经都掉了。
我手忙脚乱地按住帽子拨弄假发,盖住那一块秃斑。以前我头发还没掉光的时候,
程砚就总说我土。而现在我头发稀稀疏疏的,只会更丑。可是程南野只是对我说:“苏望月,
陪我去买个相机吧。”夜里程南野躺在我身边,翻来覆去,很久没睡着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。山林间的月从窗户照进来,
程南野在我耳边落下很轻很轻的话:“有时候我真想你能留在我身边,多陪陪我。
”“可你很疼吧?”“苏望月,我该拿你怎么办呢?”那是我们结婚后,第一次回京市。
我兴奋地摆弄着相机,路边睡觉的小猫都要拍上两张大头照。“回去后八宝拍一张,
小米粥拍一张……”八宝和小米粥都是程南野养的德牧。程南野笑着问:“你呢?
”我摸摸脑袋上的假发。刚想说算了吧,太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