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她用这个就够了,我当年可连这个都没得用。”我飘在原地,
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货架尽头。我想哭,可我已经没有眼泪。
我只觉得那包粉色的卫生巾在灯光下发着柔光,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。不属于我的东西。
我跟着她们走了一路,看着她们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往家走。
塑料袋里装着林安安的玩具熊、薯片、果汁,还有一盒开心果蛋糕。那是我最喜欢的开心果。
但她从来没记得过。妈妈直到把林安安一家送回家后,才拎着属于我的那包草纸回到家。
她用力地开始拍门:“死丫头!开门!睡死了是吧?”只要我在家,她从来不会带钥匙。
我鼓起勇气说我要做英语听力,能不能请她自己拿钥匙。
她马上又是一巴掌过来:“我带什么钥匙?你就该在门口等着我回来,给我开门!
”“你是不是想跑到外面去野?”她一向是这么说的。所以我从不敢离开家。但今天,
我不能开门了。其实我已经努力了,我飘进了房间,拼命试图拧开门把手。但我的身体,
只是穿过了这一切。妈妈在外面破口大骂:“小贱人,又死哪里去了?是不是皮又痒了?
”“我数三声,你再不开门我扒了你的皮!一!二!”但门内没有任何声音。“反了你了!
敢不给老娘开门?你死到哪里野去了?啊?”“我看你是皮痒了!
跟哪个野小子出去鬼混了吧?才九岁就来脏东西,骨子里就是骚的!贱货!”“开门!
给我滚出来!”我飘在空中,全身颤抖。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让我开口道歉。
“妈妈……”我小声说,“小渔没有出去玩。小渔很乖,一直在家里。”“只是,
小渔现在……不能开门了。”她听不到。她拍门无果,咬牙切齿。“呵,
果然和你那死鬼爹一样!又贱又倔!”我愣了。爸爸。我从来没见过爸爸。
妈妈也从不允许我问。每次提起,换来的都是一顿毒打和更难听的辱骂。她停止了拍门,
把塑料袋扔在地上。“不给我开门是吧?那饿死你活该!”说完,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远。
我知道,她这一次是...